《画史》评北宋懂源的山水“峰峦出没,云雾显晖,不装巧趣,皆得天真”。这主要说在绘画技法上的渲染功夫,渲染不仅使绘画技法所必需,也是一切文艺创作中的主要表现手法,作品通过对环境和人物心理行为的结合,细致的描写、形容和烘托,突出其性格,加强了艺术效果。
拍摄于70年代的电影《小花》中有一场“跪走风车矶”的戏,这本来是极为平常的过场戏,不精心的导演可能会一笔带过,而在这里电影导演为充分表现何翠姑这个人物的坚韧不拔的性格,变现伤员和游击队员的鱼水之情,表现她们既是军民又是兄妹的特定关系,于是着意渲染,反复拍摄何翠姑精疲力尽的用双膝跪行。
膝盖磨破了,她口咬发辫,双手攀登,一连拍摄了20多个镜头,一个接一个的特写,拍了演员脸上的汗珠,拍了石阶上的斑斑血迹,拍了色彩斑斓的野花和惊动的山鸟······各种主客观镜头的交织和音乐的融合,真是精雕细琢,催人泪下。特别当拍到最后一个画面-翠姑脸上的肌肉颤动,表现出一种刚毅和希望的神情,这是痛苦?还是喜悦?又或是胜利呢?
我们感到的却是诗、是歌、是用渲染艺术把一件“苦事”拍摄出了甜蜜,艺术的渲染能够使人物更有立外国电影的许多故事情节也是比较简单的,他们的导演也是通过艺术渲染,刻意描绘,常常使得剧本枯枝爆青,使情节丰满好看。体感,使情节增加光彩,使作品增添魅力,不渲染会缺少润泽,光秃干巴,枯燥无味。电影有许多地方像戏曲,它不受事件空间的限制,银幕上花开花落表示过了一年。舞台上跑一个圆场表示换了地方。一支曲牌吹过,说明办完了一场酒宴。可是小姐上堂楼却唱了半天,这种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的表现形式,说明影剧艺术都是可以渲染的。
绘画又何尝不是呢,泼墨和工笔全在于自己的需要,《梁祝》为什么要送十八处,而不是三处误触呢?这是根据情节的发展需要,不十八相送就会减弱“楼台会”的委婉缠绵。
《珍珠塔》中翠萍丫鬟唱了几十个他,也无非是渲染陈翠娥小姐思念方卿之情,还有谢晋在《啊!摇篮》中让孩子在戎马倥偬的半路上嚷着要撒尿,虽然只是一个小镜头,却平添不少儿童情趣,连那块小小的红玻璃也渲染出孩子的气息和儿童色彩,同时也丰富了人物关系。
70-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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