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谧静,夜色迷茫,远处暖黄的路灯,在不甚明朗的夜空下独自绽放着寂寞的光晕。
俞静雅手里拿着一本书细细品味着其中的一句话:“生命像流水,这些不快的事总要过去,如果注定一辈子要这么过,再不开心也没用。”
不得不承认,这话是有道理的。
客厅里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谩骂声已经持续了二个多小时,对于这种长期存在的家庭现象,她早已经司空见惯。
自认为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生在了这样一个家庭,嚼赌的父亲,极端的母亲,附带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也不是没有幻想的,当然幻想和期待是两回事,她幻想的不是多么纯粹的爱情,她幻想的只是可以脱离这种无休止争吵的环境。
麻木的起身,她走了出去,客厅里没有硝烟的战争还在持续,砰一声带上房门,
她什么时候出去和她为什么出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沿着面前僻静的马路漫无目地的行走着,走到一棵凤凰树下,她盯着满树的凤凰花,每年的五月都会盛开的像一支燃烧的火把,把整个城市照得红彤彤。
“啊……”
寂静的四周,蓦然传出一个男人粗重的吼声,她疑惑的四处打量,在百米外的地方,有一辆车隐没在黑暗中,车里似乎有个人但因为距离较远,看不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好奇心的驱使,她亦步亦趋的向那辆车靠近,即使周围一片漆黑,她还是可以借助月光看到这个男人有一张刚毅英俊的脸,只是……
他好像很痛苦,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射上,闪着莹莹的光芒。
“先生,你怎么了?”
透着车窗,她探头轻声询问,心里估摸这个人是不是什么疾病发作,比如,阑尾炎,心脏病,高血压,心肌梗塞……
“帮帮我……”陌生男人深邃的双眼紧紧凝向她,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她怎么帮,但她还是同情心泛滥的点了头:“好,怎么帮?”
“进来!”他的声音仍然很粗重,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呈直线下滑,看着他如此痛苦,俞静雅毫不犹豫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先生,是要我帮你把药找出来,还是帮你打电话联系家人?”
她迅速抽出纸巾,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指尖刚一触碰他火一样的脸颊,他立马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车座上……
“你干什么 放开我!!”震惊之余,俞静雅脑中轰的犹如炸开般,瞬间一片空白!
男人像是没听到般,不管她怎么抗拒和推搡,都无法阻止他撕扯她衣服的双手,眼看清白不保,她拼命的大喊:“救命……”
那一声救命刚溢出口,男人炽热的唇就压了上来,他紧紧的按住俞静雅的双手,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不管她是不是泪流满面!
终于挣扎到筋疲力尽,男人移开唇,俯身在她耳边重重的说:“不要喊,我被人下了药,你帮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唔……”
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第2章他是谁?四周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宁静,男人在黑暗中愧疚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想要什么补偿?”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脸上,俞静雅迅速穿好衣服奔向茫茫夜色中。
身后隐隐传来男人的呐喊:“对不起,我叫叶北城……”
叶北城,俞静雅记住这个名字了。
回了家,战争终于停止,满屋一片狼籍,母亲宋秋莲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见她推门而入,把头一撇视线移向了别处。
默默的走向自己房间,正欲关门之时,宋秋莲歇斯底的吼了一声:“俞静雅,你眼瞎了是不是?没看到你妈伤心欲绝吗?你都不知道来安慰一下的吗??!”
她在心里冷笑,你难过的时候就怪我没看到,那我心里的难过,你又知道多少?
砰一声,她关上了房门,干脆,利落。
“俞静雅,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
这句话,她听了二十几年,麻木了。
“长的人模人样的,二十八岁了还嫁不出去,也不知道反省反省!”
该反省的人难道是她吗?别人都是怎么议论的——
“不管是娶老婆也好,找媳妇也好,千万不要选上俞家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瞧她妈是什么人那俞静雅能好到哪儿去?到时候不把夫家弄的鸡飞狗跳才怪!”
……
去年相亲好不容易相了一个能凑合的对象,结果人家男方第一次到她家,就遇到了她母亲拿把菜刀把她父亲追的满小区跑,自然而然的,人家男方看到这个情况,跑的比她父亲还要快……
“都说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你都不如晚成一半贴心!!”宋秋莲继续在客厅里咆哮,呵……
俞静雅更觉得可笑了,她的弟弟,母亲的宝贝儿子,大器晚成的俞晚成,除了嫖暂时还不会,吃喝嫖赌占了三样,他是贴心啊,整天伸手要钱那不贴心能要到钱吗?
可是她有跟家里要过一分钱吗?大学四年,靠自己勤工俭学撑到毕业,工作后,赚的钱还不够家里瓜分,即使再怎么生活的辛苦也没有关系,至少让她感受到一点爱或一点温暖都好,结果呢?没有,除了永不停歇的战争,什么也没有!
床上的手机响了,是好友尹沫打来的,努力平复了情绪,她按了接听——
“静雅,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蓦然把视线瞥向墙壁的日历,哦,原来今天是她生日……
“谢谢你,尹沫。”俞静雅由衷的感谢,心里一阵安慰,至少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日子。
“许的什么生日愿望?说来听听!”
她和尹沫认识了近十年,彼此是没有秘密的,即使别人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她俩还是为了满足对方的好奇心,心甘情愿的接受不灵的后果。
“快说呀,我等着呢。”尹沫迫切的想知道。
俞静雅笑笑,脱口而出:“如果有个男人愿意娶我,没有爱情,我也愿意。”
……
清晨的阳光慵懒的照射在海面上,蔚蓝的天空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嘶鸣。
沿海而建的欧式建筑充满异域风情,在一幢欧式别墅门前,停着一辆迈巴赫,车轮处沾着些许的污泥,把车子本身的价值以及周遭优雅的环境衬托的格格不入。
别墅内,“哗哗”的水声顺着莲蓬花洒流出来,叶北城精壮的身躯溅满了水珠,他习惯性早上出门前洗个澡,习惯在洗澡的时候想一些昨天发生过的事。
昨天……
想到昨天,他英俊的浓眉紧紧并拢,那个该死的何柔,竟然在他的酒水里放了西班牙海豹粉!
拒说那是世界上最猛的催情药,只要男人吃了它,除非和彻底拥有女人才能解去药效,否则必然饥渴难耐,爆体而亡。
何柔以为用了这样的手段,就能从此缠住他,继而获得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叶北城宁肯爆体而亡,也不肯碰她丝毫……
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让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关上水龙头,拽过一条白色浴巾,随意裹在腰间,他徒步出了浴室。
换上精致的西装,叶北城气宇轩昂的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十点还要跟美国DB公司签订融资的合约,对于有时间观念的他来说,迟到是很不礼貌的。
打开车门坐进去,蓦然间,副座上的一小块鲜血让他愣住了,经过一夜的风吹,如同一朵干涸的罂粟花,刺进了他的双眸。
第3章全城搜捕她他这才想起另一个女人,那个等于救了他命的女人,在药效发挥最强烈的时候,在他最难受的时候,被他强行……可他却连她长什么样都已经没印象,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叶北城以为,如果是一个清白的女人,不会只是甩一巴掌那么简单,所以他没有放在心里。
可此刻,这朵干涸的罂粟,已经无情的证实,那个女人不是不清白,而是被他……毁了清白!
眉头轻蹩,他瞧见一个东西,俯身捡起来一看,是一条普通的手链,一根细细的红绳串着三颗陶瓷珠,每颗上面刻着一个字,分别是俞—静—雅。
手指轻叩方向盘,“俞静雅……”回味昨晚那一巴掌,他的嘴角溢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叶氏集团门前,站着一位焦急等待的人,叶北城的车刚一停下,他立马上前拉开车门紧急汇报:
“叶总,老爷子听说你不顾他的阻拦收购了百利,一气之下血压上升,声明要和您断绝关系!还有我们后天要投标的那块地,底价昨晚被人泄露了出去,还有……”
李特助的话还未说完,叶北城忽尔停下脚步,转头命令他:“李达,去查一下襄阳市有没有一个叫俞静雅的女人。”
专用电梯的门无情合上,被关在门外的李达目瞪口呆,吁唏不止:“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屁股了,竟然还有心思让他去查女人……”
翌日,办事效率一向极高的李达出现在叶北城的办公室。
“叶总,您昨天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查了,襄阳市一共有十八位名叫俞静雅的女人,不知您要找的是哪一位?除了名字外,还有没有其它什么特征?比如职业、年龄、家庭状况?
叶北城抬起慵懒的双眸,随手抓起就近的一份文件,啪一下砸向了李达……
“你小子是觉得特助做的太枯燥,想被下调到民南的工厂了是吧?我要是什么都知道,你说还要你做什么?”
无可否认,叶北城的这句话,惊得李达出了一身冷汗,想当年他就是在民南的工厂卖了五年的命,才走了狗屎运被叶北城提携成了高级助理,走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如今要是再被贬回去,还不如赐他三尺白绫死得光荣!
“叶总,我马上再去查,这次保证你满意!”李达胸脯一拍,转身疾步往外走。
“等一下。”叶北城叫住了他:“你缩小一下范围,她应该是住在金水区附近。”
金水区,初次邂逅的地方,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
傍晚的夕阳美得醉人,橘红的颜色,半隐在远处苍白的天水一色间。
俞静雅百无聊赖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快要走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听到她家又爆发出了世界大战的声音,摔碗,砸锅,数年如一日的动作。
她停下脚步无奈的叹息,要不了两天,又会跟她要钱置办厨具,然后再过不了两天,又是砸个精光,如此反复不变的生活,对她来说,真的是受够了!
扭转脚步,今晚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想再回家。
打了个电话给尹沫,不需要说原因,十五分钟后,尹沫出现在她面前。
“静雅,今晚怎么安排?”多年的闺蜜关系,她对俞静雅的处境一清二楚。
“我们先去喝点酒,然后去看电影。”
俞静雅拉着她的手,走进了附近一家特色小吃。
整整一个小时,她俩喝光了七瓶啤酒,然后在饭馆老板惊诧的目光下潇洒离去。
去电影院的路上,内心倍受煎熬的俞静雅,终于郑重的对身边的好友说:“沐沐,我失了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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