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斯之恋》：令人心碎的一段三角恋与孽缘

电影剧照

文| 侯珏

人生如梦，在梦中相遇的人和所经历的事，往往无法拒绝，无法控制，仿佛春天的花朵随处盛开，夏天的洪水肆意泛滥。而爱情则如魔，开始总是带着微笑的面具诱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待一宵梦醒，却发现万般罪恶已无法挽回，悲剧已诞生，四处蔓延的痛苦折磨着你直到生命结束。

二战前夕，一位名叫Rezso Seress的作曲家与未婚妻分手之后，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一间餐馆里，弹奏了一首新创作的曲子《Gloomy Sunday》(忧郁的星期天)。该曲凄美婉转，慑人心魄，充满着悲伤绝望的情绪，许多唱片发行商均不愿投资。后来终于有一个发行商投资录制，将乐曲传播出去。

女主角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匈牙利到整个欧洲，甚至到美国，竟有不少人听了曲子《Gloomy Sunday》后萌生轻生之念，有140多人相继选择在星期天自杀。当时德国的希特勒政权还为此欢呼雀跃，为他国的悲剧幸灾乐祸。而匈牙利、英国等鉴于该乐曲魔咒一般的感染力，相继出台了禁播规定。多年以后，一位名叫尼克·巴科夫的德国作家以这个事件为题材，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忧郁的星期天》。

电影《布达佩斯之恋》即由尼克的小说《忧郁的星期天》改编而来。影片讲述了二战背景下三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的情感故事，其实也就是一段三角恋外加一段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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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30年代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犹太商人拉士路和美貌的女助理伊莲娜经营着一家高档餐厅。这家餐厅计划以现场演奏钢琴招徕客人。许多应聘的琴师都进不了这对恋人的法眼，直到青年作曲家阿拉迪的出现，才令伊莲娜眼睛一亮。极具艺术气质的阿拉迪凭一曲《忧郁的星期天》很快博得了衣食无忧的伊莲娜的好感，这让拉士路颇感威胁。就当伊莲娜为阿拉迪的才华所倾倒时，一个名叫汉斯的德国大学生走进了餐馆，不仅为这里弹奏的歌曲吸引，还为伊莲娜的美貌寻死觅活。汉斯的莽撞和肤浅，注定在美女面前吃了闭门羹。而在情感的十字路口上，伊莲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阿拉迪。

大学生汉斯后来成为纳粹军官

初尝失恋滋味的拉士路哑巴吃黄连，将同为失恋却自寻短见的汉斯从多瑙河里救起。此后，汉斯离开了布达佩斯。身为老板，拉士路不得不假装大度地压下心中醋意，做出妥协，当着伊莲娜的面对阿拉迪说：“我宁愿分享也不愿失去她。”这样，影片情节重新找回了人物关系的平衡点。

与此同时，在拉士路的帮助下，阿拉迪的乐曲《忧郁的星期天》成功发行，名噪一时。乐曲的成功给餐馆带来了可观的客流量。伊莲娜左手是物质情人，右手是精神情人，俨然世间最幸福的人。但危机也同时隐藏在三人不正常的幸福之中。首先是陆续传来的悲剧新闻，世界各地不断有人因为听了《忧郁的星期天》之后蹊跷自杀，这让曲作者深感负罪和痛苦。同时，已晋升为纳粹上校军官的汉斯突然在餐馆出现，也让拉士路无法安生。汉斯利用手中的强权对拉士路、阿拉迪步步紧逼。阿拉迪不甘屈辱，饮弹自尽。已有身孕的伊莲娜为了拯救拉士路，不得不违心献身。最终，拉士路也难逃厄运。

各怀心事

二战结束许多年以后，德国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汉斯先生故地重游，轰轰烈烈来到布达佩斯那家老餐馆庆祝自己的80大寿。还是那支曲子，那是当时的情景，不同的是，他喝下去的是伊莲娜的儿子奉上的毒酒，当场身亡。一段乱世情缘，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这部电影由德国、匈牙利、法国三国投资拍摄，演员阵容也囊括三国的顶尖明星担纲，于1999年在世界各地上映，荣获2000年欧洲巴伐利亚电影节最佳导演、最佳剧本、最佳摄影等项大奖，中国香港于2005年引进。有人解读这部影片说，除了社会因素，人物的命运也被性格左右着，人往往不能把握自己，从而使悲剧更加普遍和深刻。

然而，贯穿于影片始终的曲子，也十分令人心碎。《忧郁的星期天》从钢琴键上娓娓入耳的那一刻起，到引起满城轰动，一直没配有歌词。直到贪婪强势的汉斯逼迫阿拉迪为他演奏，伊莲娜才第一次唱起：

忧郁的星期天/ 持续到黄昏黑暗里/ 寂寞令我悲伤//

我闭上双眼/ 你在我面前离去 / 你进入梦乡/ 但我静待至天明//黑影在我眼前/我向你提出请求/请告诉天使/给我一点空间//

忧郁的星期天/每个星期天/独自在黑暗中/我会陪伴着黑夜//烛光明亮/映照双眼闪烁//

朋友，别哭/我的心情不再沉重/我一息尚存/也要重踏家乡/在平安的土地上漫步/忧郁的星期天

这歌词，让阿拉迪找到了死去的理由和尊严。同样，也是拉士路赴死的原因。他在留给伊莲娜的遗书中说，“我终于知道，《忧郁的星期天》的真正含义……我不会让最后的屈辱降临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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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将爱情故事放在战争的背景下讲述，富于人性的和时代的张力。魔在汉语中有邪恶势力和神奇变幻等多种含义。如果说，战争是邪恶之魔，那么爱情，则是神奇变幻之魔，让人热血沸腾，哪怕生死相许却始终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