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上春晚就像参加高考 看不得年轻人没机会

（Ran/文 Han/文）

“你们今天给我安排了600多件事儿”，蔡明向《笑声传奇》的导演娇嗔地抱怨道。

这的确是一个忙碌的下午——拍摄定妆照、录制真人秀、进行播出前最后一次走台，以及，与新浪娱乐进行一场半小时左右的对话。原本约定的时间是下午4点半，我们来到演播厅时，蔡明刚刚结束宣传照的拍摄，转场去录红毯。工作人员抱歉地告诉我们：“蔡明老师希望能够先把台走完，再静下心聊天。”

所以，当我们见到蔡明时，她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的：灰色麻布衣裤、棕色马甲、枣红色绒面布鞋，一水儿的老年人装束，原本打理好的妆发经过长时间拍摄已经有些松散，伛偻着背，弯着膝盖，一条腿伸出去，另一条腿要顿一下才能跟上，学了没多久的唐山话相当标准。在最新一期节目中，蔡明要扮演一位老保姆，看到这些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她已经提前“入戏”了。

“小孩儿哭的音效出现的点不对，我喊‘小花’时，声音就得出来。”

“我觉得墙面背景要比窗户好，窗户的话要考虑人和背景的比例。”

“我这个身位是不是太侧了？”

“导演，这里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

蔡明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灯光、舞美、音效、道具，细致到每个走位的每个节点。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蔡明对节目的要求非常严格，所以每次走台都要两、三个小时。

由于在之前的录制中长时间穿高跟鞋站立，走台时，蔡明一度脚抽筋到站不起来。虽然节目组一直劝她先下台休息，但她还是稍作调整后继续坚持将节目彩排完，期间依然不放过对任何细节的纠正。

“6月1号要连着录两场，我很累，真的没有精神，不是辛苦不辛苦的，而是我心思全在明天的这个作品上，我没有心思再做别的。所以我当时就说应该把这事儿安排到明天录制结束，演完我就有得聊了，但1号又实在排不开。”刚结束彩排的蔡明满怀歉意地向我们解释对话延后的原因。

此时距离原定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蔡明不仅没来得及休息，甚至连晚饭都还没吃。但当摄像机一打开，她又立刻从疲惫中调整回平时凌厉又光鲜的状态。

那一刻，你会突然发现，30年过去了，而她，依旧是我们熟悉的蔡明。

参加春晚就像参加高考 女演员在喜剧领域有很大劣势

加盟《笑声传奇》让蔡明的身份发生了巨大转变。尽管她也曾参加过很多喜剧类比赛，但在此之前，她多是以评委的身份出现，一下子变成参赛者，“心态上确实有很大不同”。

不过，在蔡明看来，《笑声传奇》并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两周一次的高考。她开玩笑道：“一年一次的春晚就像一年一次的高考一样，高考一年一次已经很残忍了，但《笑声传奇》是两个星期一高考，然后还要你每次都考上北大清华。”当然，没有人这样要求蔡明，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定的目标，“为了这些看着我的眼睛不失望，我尽了全力”。

对于中国人而言，春晚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即便是作为明星，一生中能有一次机会登上春晚舞台都已实属不易。那么，一位演员至多可以上多少次春晚呢？也许这是一个很难找到答案的伪命题。但可以想见的是，从1991年到2017年的26年来，每个年三十的夜晚，蔡明都会如约出现在春晚的舞台。

她也并非没有过退出的念头——

“太苦了！每年大年初一我都告诉自己明年不来了。”

“那未来还会继续坚持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坚持，但每当周围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投来期许，你那颗不太坚定的决心就开始动摇。所以我的好朋友都说我是持续性随遇而安，间歇性胸怀大志。”

春晚当天，与蔡明不见不散的那场“约会”，已经成为无数观众大年三十的固有期待和必不可少的仪式。

然而，随着上一代喜剧演员逐渐宣布“退场”，春晚上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喜剧女演员更是少之又少。在《笑声传奇》的舞台，蔡明殷切表示，她希冀着新一代喜剧女演员的崛起，“这个评委席上，不要只坐我一位女性”。

但她也承认，女演员在喜剧领域处于劣势地位：“不是一点点劣势，是很大很大。因为咱们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女人要知书达理，淑女更招人喜欢，所以表演起来，‘度’很重要。”

尽管如此，蔡明也还是不认可女演员为了追求笑果去扮丑。“我们且不提她是扮丑还是扮美，这是不重要的，给观众留下一个鲜活的人物才最重要。要往后想，不要一味去追求笑果，一味去追求没有生命力的笑声是不被人记得的，也影响不了别人。作为演员，我们在工作的时候负有责任，我就跟你这样说，作品是我们内心的折射，我特别希望大家看了我的作品以后相信爱和希望。”

新浪娱乐：之前您经常是以评委的身份出现在各类喜剧大赛的舞台上，这次身份转换为参赛者，心态上会有什么不同？接收新锐笑匠的挑战会有压力吗？

蔡明：这不是比赛，我没有把它当成比赛，比赛我就不来了。但是跟担任评委时的心态确实大有不同，是这样，因为我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我有一个形容，就是一年一次春晚，就像每年一次高考一样，一年一次高考已经是件很残忍的事了，那么《笑声传奇》是两个星期一高考，然后要求你每次要考上北大清华，这是我给我自己定的目标，没有人这样要求我，所以这五个作品做下来之后，观众回眸望去，为了这些看着我的眼睛不失望，我尽了全力。

新浪娱乐：您提到说觉得春晚像是高考，但是您从1991年开始也是坚持了也是好几十年。

蔡明：26年，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坚持，因为每年大年初一我都告诉自己明年不来了，太累了，太苦了。

新浪娱乐：那我们之后还可以期待您在春晚的舞台上带来更好的作品吗？

蔡明：太苦了！一入秋的时候，春晚就会发来邀请，还没到入秋呢，基本七、八月份就会接到电话——“明儿姐呀！”“什么事儿啊？”“又是一年春来到！”“我说你们家春天是八月份来的。”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动心，真正动心的是你遇到的所有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一模一样的一句话，“春晚演什么？你还上吗？一定要上！三十晚上在电视机前等你。”

这个时候你的心就慢慢开始柔软起来，你那个不太坚定的决心就开始动摇了，在这个时候就会这样鼓励自己，上天赋予我们每个人不同的天赋，既然上天赋予了我可以创作喜剧的这个天赋，我就应该把它尽量地放大，因为我是演员，带着责任的，如果我赌气、任性、放弃，会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我的好朋友们说我是持续性随遇而安，间歇性胸怀大志的人，只要这事我答应了，就突然会变得胸怀大志。

新浪娱乐：您在某期节目中说过，希望评委席不是再只有您一位女性，您也不认同喜剧女演员通过扮丑来追求笑果，但是在喜剧领域，相对而言，女性是有一点点劣势的。

蔡明：不是一点点劣势，是很大很大的劣势，因为咱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女人是知书达理，淑女是比较招人喜欢的，所以表演起来就这个度是很重要的。

新浪娱乐：扮丑肯定是追求笑果的捷径嘛，那您觉得除了扮丑之外，如何才能实现笑果的最大化呢？

蔡明：其实是这样，所有的事啊，我们且不提她是扮丑还是扮美，这是不重要的，你是给观众留下了一个鲜活的人物，这是最重要的。我给这些年轻的孩子们排练就这么讲，你看啊，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这个人，这个人是用我们的血肉之躯，用我们的语言，用我们的智慧，用我们的努力，用我们的汗水在舞台上塑造出来的，而且观众深深喜欢她，你不觉得这件事很了不起吗？

你要知道你塑造的这个人物给大家带来了多少快乐，给多少成长中的人们留下了成长记忆……懂吧，要往后想，不要一味去追求笑果，一味去追求没有生命力的笑声是不被人记得的，也影响不了别人。演员，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是有责任的，我就跟你这样说，我们的作品是我们内心的折射，我的作品我特别希望大家看了以后相信爱和希望。

新浪娱乐：您在第二期节目中扮演起猫来惟妙惟肖，大家也评价您娇俏又妩媚，和20年前演机器人时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您是如何保持“少女感”的？

蔡明：没有没有，我腿都疼死啦，我没有维持什么少女的状态，就像刚才我们聊的，这个我要开始塑造人物了，这个世上没有她，我要把她塑造出来，她需要我什么我就给她什么，一定是这样的，这个人物有少女心我必须给她少女心，我不能一老太太猫在那爬啊，演老太太的时候我肯定是一个古稀老人。

我明天那妆绝对不是美的，根本不能认出来我。大家看完了我这个《最后一天》，就可以知道可能前面的三个节目都是往比较美的方向去的，很多人有疑虑说，啊，蔡明开始走这个路线了吗，其实不是的，我没有什么固定的路线去走，我一定是尊重每一个人物的需要，人物需要什么样，我就什么样。因为那都是偶像要做的事，我是四大美人之五。

新浪娱乐：您有特意进行身材管理、状态管理吗？

蔡明：没什么管理，哈哈哈，我也没有非要去把自己弄得特别年轻，我觉得那没有什么道理，什么样的年龄就去有一个什么样的年龄心态，这是最好的，我比较喜欢就是说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个健康的心灵，这个特别重要。你保持一颗平常心，这样的话吃饭少吃一口，别暴饮暴食，其实保持身材特别简单，就是永远想不起上一顿饱饭什么时候吃的，就能够保持身材，毕竟要上舞台啊。

看不得年轻人没有展示机会 加盟《笑声传奇》是为了发掘新人

谈及参加《笑声传奇》的契机，蔡明打开了话匣子。“其实其他节目也有邀请过我，但是我觉得我去不合适，因为那些节目是年轻人的舞台。《笑声传奇》做了两个舞台，这边是传奇队，那边是新锐队，他们用PK也好、致敬也好的形式呈现给大家，而我上这个节目的一个初衷就是希望通过这个节目把那边舞台的孩子们接到我们这边来。”

“我一直是这样。像郭阳郭亮他们俩是组团上春晚我的学员，当时我就觉得这俩孩子真优秀，以后有机会我得带着他们。王宁、常远、艾伦是我在很多年前的小品大赛发现的，所以平时我答应去当评委，也是去看优秀的孩子去了。我就见不得孩子有才，孩子一有才我就觉得要给他机会让他的光芒放大，让更多人爱上他。”

而蔡明与新人的合作方式也非常特别，别人是先找到合作对象再写本子，她则习惯先定稿再根据角色去找人，“剧本出来以后我脑子里马上就有人选了”。2017年春晚前夕，蔡明在编剧团队的推荐下邀请潘斌龙同台演出，“蔡老师把我所有演过的东西都看了一遍。然后她说行，就他了，就定了。”表演结束后，潘斌龙用“幸福”二字形容这次合作：“因为跟前辈一起演的话，你会少操很多心，你需要做的就是塑造好你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前辈都帮你铺好路了，我觉得好幸福。”

“优秀的孩子更要有好平台去展示，春晚毕竟一年就一次，这么优秀的孩子光春晚我带不过来，所以趁着《笑声传奇》这么好的平台，我可以带更多年轻人一起演出。”

在蔡明看来，对于演员而言，天赋、努力、机会三者缺一不可，很多年轻人有天赋，肯努力，但恰恰是遇不到好机会，自己作为前辈，要做的便是为他们搭建实现梦想的舞台。所以，蔡明始终坚持这样一种理论——五十岁前创业，五十岁后育人。对她而言，带新人是传承，也是责任。

新浪娱乐：能否跟我们分享一下您参加《笑声传奇》的契机？之前喜剧类的综艺节目也有很多，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一档？

蔡明：嗯。。。我没有挑中这档，我是被节目组的诚恳感动了，而且其他的节目也有邀请过我，但是我觉得我去不合适，因为那些节目是年轻人的舞台，《笑声传奇》呢，它做了两个舞台，这边是一个队，那边是一个队，他们用PK也好，致敬也好，这样的一个形式呈现给大家。其实我上这个节目的一个初衷就是我希望通过这个节目把那边舞台的孩子们接到这边来，这是我答应的理由。

然后来这个舞台也有一个原因，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做着带新人的一个事，因为我有一个理论就是“五十岁前创业，五十岁后育人”，但是春晚毕竟一年就一个，但是这么多优秀的孩子，光春晚我带不过来，趁着《笑声传奇》这么好的一个平台，那我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带年轻人，让他们跟我同台一起演出。而且这些孩子都非常努力，比如说脸脸啦，郭阳、郭亮啦，大宝啊，杜沁怡啊，陈佳楠啊……包括这次你看来跟我一起坐在评委席上的王宁、常远，都是我带上春晚的，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喜剧界的中流砥柱了，特别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新浪娱乐：除了您带上的台的新人外，还有另一个舞台上的新人笑匠，比如说鲈鱼组合、贾冰，您觉得他们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提高吗？

蔡明：其实我觉得这些孩子都非常优秀，缺的就是机会，然后这次又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我特别希望这些孩子能在上边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冲进决赛。因为其实比赛啊，不重要，重要的是展示自己的才华。我很多次告诉舞台上的孩子们，不要想着挑战我，你们战胜我很容易，不难，最难的是战胜自己，我这一辈子就做一件事，战胜自己，挑战自己，你真正要挑战的是自己，因为每个人条件是不一样的，对吧，高矮胖瘦，性别都不一样，男的女的，你可演的角色肯定不一样，所以就是说不用有压力——那蔡明老师我从小看她戏长大的，我怎么能挑战她呢是吧。不要去想这些，演员上台不要有杂念，不要想着超过我，就想着超过你自己。这是你要做的。

新浪娱乐：现在喜剧类节目也挺多的，一方面它确实能为新人提供机会，但另一方面因为节奏特别快，而且新人不会像您这边一样有一个完整的团队在，所以会不会出现一种情况就是他们的脑力资源被过度消耗？

蔡明：会出现这种问题，我跟常远也说，你要接这个节目的话，起码要把本子准备好才能来，太累了，一个星期一个，体力、精力都是支撑不住的，我《喜剧人》去帮他，48小时之前我还不知道说什么呢，急得我一嘴大炮，我说这怎么行，他说我们就这样蔡老师，没办法。孩子们也真的挺不容易的，他说我其实来的时候12期我都想好了，但是发现随着播出我要调整，突然这个我就pass掉了，我要换一个东西，特别紧张。

编剧团队都是“小鲜肉” 吴亦凡曾托经纪人找我合影

早几年前，蔡明的作品一直走在潮流前沿，不管是《机器人趣话》还是《红娘》，从形式到内容都非常新颖，也收获好评如潮。

近几年来，随着不少老搭档的隐退，以及春晚对题材的限制，蔡明的作品似乎陷入一种“困局”。从《想跳就跳》到《老伴》，蔡明始终是以“毒舌”形象出现在观众面前。事实上，生活中的蔡明并不是一个“毒舌”的人，“我毒不毒跟搭档有特别多的关系，人物设置就是这样，所以只要题材一变，搭档一变，肯定人物就不一样了”。

然而，创造力毕竟是有限的。也许激流勇退是保全自己的最好方式，但蔡明没有。为了保持作品的新鲜度，她一直在寻找破局的最佳方式。直到参加《笑声传奇》，观众们终于惊喜地发现，原来蔡明有那么多面。

从第一期的唱诗班，到第二期的猫与狗，再到第三期的穿越，第四期的音乐剧，还有第五期的独角戏，每一期的主题都别出心裁，每一期都在尝试新的突破。“我这个人比较较劲，永远希望为大家带来亮亮的东西，我不希望大家看过以后说‘诶，感觉看过呢’，我喜欢大家说‘噢！原来是这样’。这几个题材其实是分开的——风格分开、人物分开、年龄段分开。我的选题标准就是多样化。”

谈及这几期节目的题材选择，蔡明骄傲地说：“我特别感谢我的编剧团队，他们非常强大，他们原本都是写电影电视剧出身，都不是写小品的。而且我的编剧团队全都是‘小鲜肉’，最老的一个是70后，剩下的全都是80后、90后，他们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

在第三期的《民国往事》中，蔡明在舞台上一脸委屈地说，“我大姐夫长得像吴亦凡，二姐夫长得像鹿晗”，逗得观众捧腹大笑。这句“神来之笔”依然出自蔡明“鲜肉”编剧团之手。“设计这个的时候我就问孩子们说现在谁最红，他们说是吴亦凡和鹿晗，还有一个呢，就是我要押韵，这两个名字是押韵的。”

当然，私下里，蔡明也与许多当红“小鲜肉”打过交道。“我看过这些孩子们演戏，有些孩子挺优秀的，长得还漂亮，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啊。吴亦凡我见过一次，特别有礼貌一孩子，通过他的经纪人找到我的经纪人，特别复杂，绕了一大圈儿，就为了跟我照张相。”

新浪娱乐：像您这几期以来所选择的主题相对于春晚来说都很别出心裁，它们都是怎样被确定下来的？

蔡明：在这儿我特别感谢我的编剧团队，他们非常强大，他们都不是写小品的，全部都是写电影电视剧的，那么我在接了《笑声传奇》以后，一屋子编剧开会，每个人出五个选题，第二次开会我就从几十个选题中选出几个。

新浪娱乐：那您选择这个选题的标准是什么呢？

蔡明：多样化。与以往不同是肯定的，因为我这个人比较较劲，永远希望为大家带来亮亮的东西，我不希望大家看过以后，“诶，感觉看过呢”，我不喜欢那样，我喜欢“噢，原来是这样”。这几个题材其实都是分开的，风格分开，人物分开，年龄段分开，所以我就选择了这几个。

新浪娱乐：上次您做穿越的时候您说是因为年轻人喜欢，那您大概把年轻受众放在受众群的什么位置？

蔡明：这个其实也是，因为老少皆宜的作品，比较难，而且呢，说实话，年轻人现在关注喜剧类节目的不多，那我们在选择题材的时候肯定要照顾一下这个庞大的群体。还有一个，我的编剧团队都是年轻人，最老的一个是70后，全部都是80后、90后，而且80后那批孩子，我是从07年开始跟他们合作，那时候他们很小啊，全都是小鲜肉，所以也就是说，他们知道年轻人喜欢什么。

新浪娱乐：说到小鲜肉，《民国往事》那期有一句台词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我大姐夫长得像吴亦凡，二姐夫长得像鹿晗”，您平时对小鲜肉也有关注吗？

蔡明：我看过这些孩子们演戏，有些孩子挺优秀的，长得还漂亮，谁不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啊，多养眼啊，吴亦凡我见过一次，特别有礼貌一孩子，通过经纪人找到我经纪人，特别复杂，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跟我照张相，我说没问题没问题。鹿晗我没见过，但是我们设计这个的时候我就问孩子们我说谁最红，还有一个呢，我要押韵，这两个名字是押韵的。吴亦凡，鹿晗，它是押韵的。还有好多小孩儿也都可好看了，在春晚后台跟我打招呼，叫什么来着那孩子，演盗墓的那个。（杨洋？李易峰？）杨洋我是早就认识，对对。。。啊，李易峰李易峰，还有张兴艺还是张艺兴。

新浪娱乐：您经常会说一些网络上的流行语、流行梗，您平时上网都会干什么？会特地关注这些吗？

蔡明：我在作品里用的很少，因为我比较不太愿意用观众太熟悉的东西，我觉得因为平台太好了，我们应该创造流行语，不是去用现成的，我能规避的都规避，但是有的时候太合适了，你知道吧，你比方说霍尊跟小柯说“老司机”，这太合适了这儿，它会比前辈啊什么的更准确，而且霍尊是小鲜肉，他说这句话合适。那么合适的我就用，牵强的我绝对不会用。

（Ran/文 Han/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