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有一部在网络上话题度颇高的短片《白蛾》。最近,偶尔的机会看到了这部短片,打开短片的时候我才意识到,13年的我就已经跟它见过面了。
它讲的是一个大家都知道但从来没人敢提及的故事——买买提爱上了小红,此外,这部电影还是一部很少见的描写维吾尔族家庭生活的微电影。好了,继上次某篇涉及此话题的文章后,我不准备旧事重提,我就想说说为什么爱情在新疆电影中已经销声匿迹。
(90年代和00年后的片名对比,大家自己感受)
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导演导演陶比科·尼扎米丁还是一个大学生,据他的一贯套路,主角间得有个不可跨越的鸿沟,所以男主是个出身传统家庭的民考汉,女主是“大哥的女人”,桀骜不驯、美丽动人。经过男主一番莫名其妙的追求后,两人成功踏过了大哥的身体走在了一起,过上了手挽手逛大巴扎的幸福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女主在看过男主给女二的舞蹈伴奏演出后,终于意识到了两人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走了。
本片在摄影和美术上的槽点实在太多,以至于我无从下手。开头男主父亲将收音机推到儿子面前时有几个闪回镜头,我以为是我电脑出了问题,还有一些死亡抖动镜头(是用脚拍的吗?对我终于说出来了)。但介于这是导演青涩时期的作品,我就不吹毛求疵了,我们来看看更深层的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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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顿在向坚持要请家长的老师求情时,老师指着坐在一旁的周小宁说:“你是不是也想变得和她一样?”,周小宁无故躺枪,抬起头对老师甩了一句:“老师,你除了叫家长,还会干撒?”就是这一刻,菲尔顿爱上了周小宁。这是我们每个人少年时期最羡慕的对象:一个藐视规矩的叛逆少女,长辈眼中的“混混”。菲尔顿受够了束缚,他渴望解脱,他在周小宁身上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勇气。只有看见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真正意识到周围的一切早已将他五花大绑,不得动弹。
但是,导演对此是悲观的,白蛾扑火,那火,只是个幻影。就像我们一直以来被灌输的那样,不同的东西终究不能融合,那是我们无法跨越的鸿沟(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词),但果真如此吗?我们拥有的共性,真的比不同性更少吗?周小宁最终离开了,但并不代表这就是最终的答案。
我们把太多的关注都放在了所谓的“大爱”上——讲人要爱自己的家人,顺便其他孩子也爱一爱,还要爱自己的事业,爱家乡,爱祖国(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别说爱情了,爱自己的都没有。没有人关心自我在各种社会状况中的发展,更没有人关心在如此魔幻现实主义下两个人相处产生的奇妙反应。人们要么平淡无奇的在一起,要么遇见各种各样的无聊麻烦。想浪漫,却只能拍成风光宣传片,想深刻,哦不好意思,没有。
每次走在我们的街道上,看着那些生搬硬造的民族建筑和毫无生气的高楼大厦,我心里总是会多一点答案——爱是对死亡的反抗,是美的源泉,但我们早已失去了对美的基本感受,我们的生活被架空的太久了。爱情可以产生各种各样的哲学情境,是用来展现我们真正生活的最好的事件。在电影中,“一切只有从最普通的情感出发,才能触及最有力,最细腻的东西”,如果只能呈现假象,那也把假象做的可口些吧,大家已经不是可以随便喂饱的鸭子了。
所有问题的本源都在人自身,何不先把那些所谓的大事放一放?
(文/pahpah 本文转自公号“SRIFF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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