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之声》剧照
《我,堂吉诃德》剧照
《音乐之声》的歌曲观众耳熟能详。
近日,央视《朗读者》的舞台上出现了这样一位嘉宾,她身上贴着这些标签:90后、保送清华、理科学霸、书香门第,然而她却在21岁的时候,放弃了清华推研直升读博的机会,选择了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译配百老汇经典音乐剧歌词及汉化剧本。她叫程何,前日带着最新译配作品《我,堂吉诃德》和《音乐之声》来到广州。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程何坦言,把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品重新翻译制作、改掉“译制腔”,一定会有质疑,但她会坚持,“中文版有英文版所不具备的信息传达的巨大优势”。
重编《哆来咪》歌词
“相当于跟大家的童年回忆作战”
据悉,《音乐之声》将于6月23日~7月9日在广东演艺中心大剧院上演,《我,堂吉诃德》则将于9月1日至10日在深圳保利剧院上演。作为七幕人生音乐剧的剧本总监,程何曾主导或参与过许多经典音乐剧的汉化翻译工作:《我,堂吉诃德》《音乐之声》《狮子王》《妈妈咪呀!》《猫》……几乎囊括了国内市场上所有引进音乐剧的中文版。说到这次带来广州的《音乐之声》,程何介绍说,改编时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观众对其中的歌曲都太熟悉了”。
程何表示:“《音乐之声》有过很多版本,它们都有各自的特色,也很朗朗上口,我觉得我的改编相当于跟大家的童年回忆‘作战’。但我又想用比较亲和的方式把曲目表达出来。”她用剧中歌曲《哆来咪》的改编举例:“女主角玛利亚用谐音的方法教孩子们认识音符‘Doe,a deer,a female deer’。因为Doe在英语中本来就有‘母鹿’的意思,所以在之前的译本中被直译成‘Doe,是一只小母鹿’。然而在中文的语境下,Doe和母鹿实际上是毫无关系的。而我不太希望谐音和让小朋友方便记忆的功能消失,所以这个版本里唱的是,‘Do(都)是都来一起唱,Re(蕊)是花蕊有花香’……”
此外,《我,堂吉诃德》取材于西班牙文豪塞万提斯的传世巨著《堂吉诃德》,但又将原作中的剧情做了延伸和展开,采用“戏中戏”的形式,巧妙地将堂吉诃德的冒险经历与塞万提斯的思想经历相结合。在译制过程中,程何要把《我,堂吉诃德》男主角用的莎士比亚时期的英文还原成中文,“这种语言目前只有舞台上演莎士比亚剧的演员才会用。剧中很多台词和歌词都有多重的信息量,我尽可能保留了前后文的联系,和它本身所蕴含的语义、语音及文化层面的信息。”在《我,堂吉诃德》里,译配和音乐之间的配合也很讲究,“剧中音乐十分具有西班牙风格,其中最常用的节拍是四三拍转八六拍,这种风格会让连续两个小节之间的重音安排有很大的区别,对译配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程何认为,最好的效果是让观众走出剧场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看的是国外音乐剧的翻译版。她也承认,这种翻译方式在业内也许会带来质疑:“没有质疑就没有成长。如果质疑有道理,我们也会改进。但我认为,中文版有英文版所不具备的信息传达的巨大优势。”
演员自信“文化差异是存在的,
但也一定可以解决”
在发布会现场,在《音乐之声》中饰演家庭教师玛利亚的女主角党韫葳,带着通过层层选拔、从几百名候选人中脱颖而出的广州本地小演员戎妍,表演了剧中经典歌曲《哆来咪》的片段,《我,堂吉诃德》的男主角刘阳则为现场观众带来了堪称本剧“剧眼”的歌曲《不会成真的梦》片段。
其中,刘阳曾和程何一起在《朗读者》中表演过《我,堂吉诃德》的片段。被问及如何揣摩、代入为骑士文学疯狂的堂吉诃德时,刘阳表示,自己通过寻求“本土文化对应”的方式找感觉,“拿到这个角色之后,我觉得不是非要把它看成翻译后的中文版,也不用强调用一种语言演绎另一种语言,隔阂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一切都要归于舞台结构和演员的表现形态。堂吉诃德沉迷于中世纪骑士文学,那时候的文本我是要看的,但与此同时我在寻找本土文化对应的语言来代入,比如说中国的武侠小说。我似乎回到了大学时熬夜读金庸的感觉,那种近似疯狂的状态,大概跟堂吉诃德很相似吧。”
《音乐之声》的女主角党韫葳则表示,她一开始最担心的就是台词的“译制腔”:“我一开始在想,我们是要演一个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后来通过读剧本,我发现我们是要演一个规定情境下的人。其实演员是讲故事的人,而故事从古到今传达的思想都是相通的,因为人性是相通的,真善美也是相通的。”说到文化差异,她也跟刘阳一样采用“代入法”:“我觉得文化差异是存在的,但也一定可以解决。第一步通过翻译解决,第二步通过表演来解决。虽然我演的角色是西方人,但她做的事跟我们也是有共通性的,我会用自己生活中的事情来替代、处理。比如玛利亚是怎么教这些孩子的,我会联想如果是我的话应该怎么跟自己的孩子相处、表达。”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莫斯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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