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写/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
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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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瘦了好多,变美了。”这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闫妮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45岁的她,因为时髦的穿搭频上热搜。她的好友挨个儿发来“贺电”,张嘉译操着陕西话问候,“妮子,额听说你瘦了20斤,这是好事儿啊。”年初,她看完胡歌的话剧后给对方发了个微信:“歌儿,你一年没演戏,真有很大积累,特别好。”胡歌回复说:“怎么没看见你来”,闫妮想了想说,“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现在太美了。”
人物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利落的马尾辫,蓝色衬衫搭配黑色瘦腿裤,不慌不忙地轻声细语,时不时地爽朗大笑。坐在记者面前的闫妮确实瘦了不少,美了很多。讨教起逆生长的秘籍。“这还真没什么秘诀,就是坚持。”说完她拿出手机翻开微信,“我找了个教练,她给我提供了一段操,每天按照这个做,不要停就有效果了。”
变美的闫妮也更加自信了,近期她带着一部以女性为主角的电影《美容针》素颜出镜,“其实我对钱和名利一直不那么追求,也不会过分看重事业。我觉得自己人生的最大缺憾在感情,可无论我经历过什么、遭遇过什么,我依旧相信爱情,也特别希望自己能够遇到对的意中人。”她捋了捋头发,“遇见我喜欢的人,我也会勇敢地去表白,爱就要承认,不是吗?”
考北电拼命学习,最终落榜成近视眼
>如果不做演员,闫妮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小时候的闫妮就有极强的表现欲。体育课上老师问谁能掷垒球,她想都不想就举起了手,结果把球扔到找都找不着,老师喊着“以后可不能随便举手。”她形容自己,下课永远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上课永远是最后一个到教室的人。“父母对我的教育不算严格,也没怎么打过我,反正学习一直‘掉队’,小学数学就考60多分,高考只有70分。”闫妮淡定地说着自己的光荣战绩,“考太差老师让我在教室外罚站,一见门外有跳绳,我就任性地给自己上了堂体育课。”
如今的闫妮还会经常做一些演员的自我修养培训
除了对学习不自信,对外貌闫妮也没什么自信。
上世纪80年代,她在同学的鼓励下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面试前连普通话都没怎么学过,最终落榜而归。那是她人生遭遇的第一次打击。“我知道自己学习基础不好,但我记性好。高二时为了考北电开始‘猛学’,本来不怎么近视,结果那一年视力从100多度学到了400多度。”
落榜后闫妮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做个演员,“其实我也是后来歪打正着了。小时候我特别爱幻想,邻家阿姨总带我去看电影,总是会被电影里的故事所迷惑;而且很早我就开始听迈克尔·杰克逊的歌了,很多东西冥冥之中引领我走上了这条路。”
因长相被换角,演红军台词就四个字
>即使后来走上了演艺之路,但闫妮很清楚,她是那种在人群中也不会被一眼相中的演员,所以她一跑就是十年的龙套。那些日子里她说得最多的话就两个字——好嘞。
年轻时的闫妮满脸的胶原蛋白
高中毕业后,她辗转兰州军区战斗话剧团、北京解放军艺术团,最终进入空军政治艺术团(即现在的空政电视艺术中心)。空政艺术团美女不少——殷桃、牛莉,长相平平的闫妮并不被看好,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不在乎主配角之分,只要有戏演,心里就高兴,无论是什么角色她都用“好嘞”回应。出演只有四个字台词的红军,她说“好嘞”;签了合约隐约听到导演跟制片人说她不好看,想换更好看的演员,她也微笑着说“好嘞”;客串孕妇,表演名单里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她也觉得无所谓,因为能和李保田对戏,“最开心的就是得到了老戏骨的鼓励”。
《健康快车》
直到2004年闫妮遇到了尚敬,两人合作了都市轻喜剧《健康快车》后,尚敬力荐她出演《武林外传》,因为在尚敬看来,“风情万种,这就是她的命。”
自认不是合格的喜剧演员,差得远呢
>《武林外传》的火爆,让观众认识了闫妮。至今,她依旧声称自己不是一名合格的喜剧演员。“老实说我离真正的喜剧演员差得太远了,去英国时我买了全套的卓别林作品,那个年代他们表演的节奏、境界,我似乎永远达不到。”闫妮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能成为一名好的喜剧演员,这就是对我一生无上的褒奖,这也会是我毕生的追求。”
论风情万种,非佟掌柜莫属
因为“佟掌柜”,有人给她贴上了“风情的标签”,但她却说,这样的角色不是给她出了一道突破自己的考题,也从未局限自己的戏路。“作为一个女演员我能拍喜剧,说明我很有特质,有时要学会从悲伤中挖掘出喜剧的效果。”她承认自己外表与内心的反差较大,挑选剧本的标准不是过多强求角色不同,而是感性。
例如拍《罗曼蒂克消亡史》是因为特喜欢程耳,她说他让自己演什么都行,于是有了不显山露水的管家王妈。
但在这之前,她只要提到自己演过的电影,都觉得是“献丑”。
曾深受离婚伤害,但仍渴望爱情
>很多人并不知道,拍摄《武林外传》那年其实是闫妮最痛苦的一年,因为那一年她离婚了。“我很清楚离婚带给我的痛苦,我也不在乎外界会说什么,因为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时候她经常和沙溢聊天,闫妮至今都记得,拍完一场特开心的戏后,她走到楼梯间瞬间崩溃大哭,“沙溢什么都没说,就静悄悄地陪我在那坐着。那个瞬间太重要了,我真的好了很多。”离婚后,闫妮再次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可能我俩很难走到一起,爱情在想象与现实中是完全不一样的。”
人物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现在的闫妮,把更多时间留给家人和女儿,“她从不愿意说她妈是谁,虽然时不时也会答应同学要个签名。我女儿是个有主见的人,现在见面机会多,经常可以带着她去看电影、旅行。”面对作品中总是演绎反差大的CP,她说现实生活中也在学着去接受与自己有反差的伴侣,“就看你遇到的那个人是谁了。”“一切皆有可能?”“那必须是一切皆有可能,不管我遭遇什么、经历什么,我永远相信爱情,这也是对我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
和胡歌无需多言,爱找耿乐聊音乐
>闫妮饰演的角色大多是“笑傲情场”的大龄女性,《一仆二主》里倒追张嘉译,《生活启示录》中与胡歌上演姐弟恋,频繁的吻戏让老搭档沙溢都有点“受刺激”,“我当时怎么就没给安排吻戏呢?”
谈起合作过的男演员,闫妮说自己不是男神收割机,但收获的每段友情都是机缘。和同样来自于西安的张嘉译在一起拍戏时,他们会争论得不可开交,“嘉译是个统筹全局的人,很有领导能力。唯一不拘小节的就是每天洗把脸就过来出镜了。”
比她小的胡歌,曾在采访中感激闫妮当年吻了自己,把他带入真实的戏剧世界,这段友谊被闫妮定义为“不用多言”,“我们属于在任何时候,说一句话都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她形容最好的朋友耿乐“总是频吐金句”,“每次都让我感叹这话怎么说得那么好?”两个人一同工作结束后,下了火车就直奔耿乐家去听音乐;寂寞时,无论多晚都可以和周小斌唠唠嗑,“他们会开导我,跟我讲很多东西。”
都说“贵圈真乱”,闫妮想了想,“我怎么觉得娱乐圈没大家说的那么乱呢?”
采访中闫妮的话不算多,她喜欢倾听别人对一件事情的看法,然后一拍即合,“对,就是这样。”前段时间她去了趟欧洲,10天的旅程虽然短暂,但她突然发现身处国外,时间变得很慢,办了几件事情才下午三点半。“每天就瞎溜达,偶尔喝些以前不怎么喝的干白,静静地看外国人在那儿聊天,虽然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大听得懂。”去戏院充电看戏剧,去跳蚤市场看老物件。
一个人走在伦敦街头,她会想起好友胡歌在美国过得怎么样?发个问候短信。另一边的胡歌说自己变了样儿,随即传来近照与两三句感想,“他身上明显有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我能感觉到的,他属于那种爱反复思考的纠结型人才。我在英国他在美国,能一起聊聊彼此的感受真挺好的。”
新京报:粉丝苦苦等待的《武林外传》还会有第二部吗?
闫妮: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的(笑),不知道。
瘦身成功后的闫妮好美
新京报:现在的你又美又仙,很想知道有什么秘诀?
闫妮:其实也没什么秘诀,去年我说想在电影上再走一走,以前对自己在银幕上的形象并不满意,有了这个计划就要有所实施,坚持锻炼、控制饮食,确实瘦了很多。但瘦和锻炼是一条不归路,你踏上这条路后会自觉地开启另外一扇门。确实在没有用什么大力气下得到了很多,观众也很喜欢我在银幕上好看的样子,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鼓舞。
新京报:具体在吃和锻炼上分别做了哪些功课?
闫妮:其实以前我对吃不控制,我属猪,也爱吃,对吃的欲望特别大,现在就有所节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尝试,现在看来还是成功的,我原来想我这个年龄的人锻炼有什么用呢?但坚持下来真的还挺有用的、挺好的。
新京报:那如何提升自己的气质?
闫妮:我这个人,气质不咋地(笑)。其实就是做你自己,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包括想要的工作、爱情、生活,在这期间你在生活中自然会有独特的气质。
忍不住要放一张大长腿
新京报:如今的穿衣风格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是有专人指导?
闫妮:对,感觉我身边的人品位都比我高,我愿意向他们学习、取经,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潜移默化地提高,这一切就自然而然地发展。
新京报:平时不拍戏的时候会做什么?
闫妮:喜欢独处、常常沉默。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别人总觉得我在思考,但我脑子不是特别好使,很多时候就是让自己静一静。
新京报:在你看来你的优缺点分别是什么?
闫妮:优点是我这个人能坚持,缺点是优柔寡断,优点缺点并存。比如对演戏我可以一直坚持下去,但有时对很多小事情、生活细节会很纠结,例如今天出门穿什么袜子就没有主意,是个肯定和否定一直在心中交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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